【B V S】【超蝙】雪顶之上（一发完）

CP：【B V S】 SuperBat

简介：超人死后，布鲁斯去了北极

　　布鲁斯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来这里，他就像当初的露易丝，追寻着一点点线索，跟随一个模糊的影子，想要更加了解那个不存在的人物，来到了这里。

　　他将自己包裹严实，寒风扑面而来，刺骨的寒冷让他更加清楚人和神的差距。

　　“你不该来这里。”一个小伙子调笑着说，“如果你给二十美元，我们可以当做没见过你。”在他身边的雪地上坐着一位老人，黝黑的脸上镶着一双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的眼睛。

　　布鲁斯没有理会他，而是继续前进。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，在茫茫的风雪中所有的痕迹都被埋葬在冰冷之中，他的执着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。

“那个小伙子也上去了。”老人突然开口，他说的不是英语，但是布鲁斯听懂了。

　　布鲁斯停下了脚步，看着老人，像是在评估他话中的含义。

　　“他知道这山上不去，他就是去送死的。”老人看向那座山，茫茫白雪早就将曾经坚持上山的年轻人抹去了身影。

　　他不会死，至少不是死在这座雪山上。布鲁斯在心底默默补充，尽管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老人所说的人是那个男人，布鲁斯胸腔内急促跳动的心脏却告诉了他答案。

　　“你也要上山吧，那就把他带回去。”老人转过头看着他，他的手指指向雪山，“就在那上面，别迷路了。”

　　不，他不在上面。他已经死了，被他亲手埋葬在堪萨斯六尺之下的泥土里。布鲁斯在心中反驳老人的话，然而那些话语都无法冲破喉咙，它们只能烂在肚子里。他不想反驳，或许足够幼稚，但是他心怀希望，仿佛他登上这座雪山就真的能够找回那个男人一样。

　　十分愚蠢。他似乎被那个男人的天真传染了。

　　布鲁斯掏出了一张一百美元的纸币，塞到了老人手里，他轻声说道：“谢谢。”然后踏上了上山的路。

　　或许他会死在上面，跟另一个男人死在一起，或许不会。谁知道呢？老人将纸币收到怀中，他不在意结果。说不定他真的会把另一个男人带回来了？那倒是不错。老人嗤笑一声，他见过太多死亡了，太多，太多死亡了。

　　明明没有任何根据，布鲁斯还是踏上了这一条路。他当然不是毫无准备的，他的腰带和制服随时在身，这是他的责任，是系在他身上沉重的枷锁。这不是寻死之路，这是新生之道。布鲁斯觉得他离那个人更加接近了，也有可能这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。

　　布鲁斯还是登顶了，他以为这里会一无所有，但他看到了一个背对着他的男人在建坟冢。

　　〖你知道吗？那时候我在这里。〗男人一边捡起石头，垒在坟冢上，一边对布鲁斯说话。

　　尽管男人没有说明，布鲁斯还是知道男人所说的“那时候”是指国会爆炸后超人的消失，布鲁斯无法想象那时候的他是怎样的心情。悲痛？失落？愤怒？还是……迷茫？

　　没有得到布鲁斯的回应，男人也不失望，或许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布鲁斯不会回答他。〖我在这里，我父亲跟我讲他小时候做过的一件错事，他保护了自己的农场，却无意中毁了别人的农场，为此他一直都在做噩梦。〗

　　【……后来呢？他还有做噩梦吗？】布鲁斯已经分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幻想，他迷失在两者之间，或许他疯了，又或许是超人疯了然后传染给他了。

　　〖没有了，因为他遇到了我母亲。他说，她是他的世界。〗

　　布鲁斯觉得这话中有别的意思，但他不想去管了，他不想去猜测其中的含义。布鲁斯往前走了几步，他觉得他不该再靠近了，因为梦境是容易破碎的。他不能再靠近了，他怕自己会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假象。

　　男人似乎发现了布鲁斯的意图，他转过身，对着布鲁斯笑。男人是最普通不过的装扮，他跟普通人差不多，穿着大衣站在雪山上，还戴了顶绒帽，再普通不过的装扮。他的脸上没有戴眼镜，那双包裹天空的眼睛一览无遗。

　　不知道是不是布鲁斯的错觉，他觉得男人眼中闪烁着笑意以及更加深沉、足以让他窒息的感情。

　　〖You are my world.〗

　　男人笑着对布鲁斯说。

　　〖I miss you，Bruce.〗

　　布鲁斯能够听到那副充满魅力的嗓音里包含满满的爱意，足以让他溺亡。

　　【I miss you too，Clark.】

　　布鲁斯昂起头，那片天空不再拥有红色披风。

　　布鲁斯没有回头，因为他知道他的身后再无超人。

　　也没有克拉克。

　　【I miss you，my love.】

　　布鲁斯把这句话在心中咀嚼了无数遍，却无法再吐露半句。

　　又起风了，他是时候离开了，毕竟没有超人会送他离去，他只能一步一步地往山下走去。不过，他知道，克拉克会陪他一起下山。

FIN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