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超蝙】昨天我们结婚了！（十五）
上一章：十四、花花公子有特殊的作死技巧
十五、蝙蝠侠的告白语
自从那天晚上发了一条分手短信给克拉克，之后三天布鲁斯都没有见到克拉克有任何表示。这是……真的分手了？突然间觉得……以克拉克的性格……说不定……他还真当真了……貌似……可能性还真的很大……
“您在烦恼些什么？”阿福摆好茶具和小甜饼，站在布鲁斯的身旁为他倒茶。
“……”
“是和克拉克少爷发生矛盾了？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我只是发了一条短信而已。
然而，老管家早已看穿了一切。▼_▼
“……”老管家没有回话，反倒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。
“阿福……我还没吃……”
“我认为您不需要把时间浪费在下午茶上，而是应该把时间花费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。”
(╯‵□′)╯︵┻━┻这是平时一直强调要有充分休息的老管家吗？克拉克！你快把贴心的老管家还给我！
好吧，以上仅是老爷的内心抓狂。
但事实上，他确实需要帮助。
“克拉克很多天没有联系我了，”都快一个星期了！“所以，三天前我发了一条短信给他，”如果说是分手短信的话阿福会生气的吧！“内容大概就是威胁吧……”威胁分手……应该算是吧。
“是分手短信吧。”
“……”阿福，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呢？你怎么可以……这么精准地猜到？！
“鉴于我多年来服侍您的经验，我当然能明白您威胁的‘小技巧’。”
“……”_(눈_눈」∠)_阿福，你赢了，真的！
“可怜的克拉克少爷估计正在世界某个角落在默默哭泣吧。”
“……”感觉阿福好像知道些不得了得事情。“是他先断了联系的！”不过某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，绝对不是他的错！是克拉克的错！
“你从大都会回来的那天，克拉克少爷似乎不太对劲。”
“……”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？分开总会伤感。
“毕竟那天早上他可是很高兴地飞过来帮您拿衣服，并且向我报备您的行程，真是个好孩子不是吗？”
等等！阿福，你是不是说了飞这个单词？！
“如果您想问我是否知道克拉克少爷就是超人的事情，我的回答是肯定。”
“……克拉克告诉你的？”
“克拉克少爷那天确实想要告诉我，不过关于这件事情，我更早的时候已经知道了，就在超人抱着您飞回家并且告诉我您们结婚了的时候。”
等等！信息量有点大！当初克拉克和我是互相知道身份却还是结婚了？只不过是一天时间，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？！
不对，现在这个不是重点。当务之急是……
“在我发了……咳咳……那条短信给他之后，他一直没有任何消息。”除了电视上关于超人的新闻外，克拉克居然向报社请了长假，导致他现在根本没有关于“克拉克”的消息。
“看来老爷您的恶作剧让克拉克少爷很伤心。”
“……才不是恶作剧，我很认真的。”
“认真想要分手？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好吧，我是开玩笑的，绝对不是想要分手。
布鲁斯终于明白，自己的作死技能无意中点亮了。
然而，接下来的事情却是出乎他的意料。
首先，他打电话给克拉克，却没人接通。
混蛋！我不就是吓吓你而已！你用得着不听电话吗？！
然后，他看到了新闻——
《超人与陨石消失在宇宙中，至今未见踪影》
再然后……超人也在地球上消失了。
消失了。
就算布鲁斯大喊“卡尔-艾尔”，超人也不会出现。
“卡尔！……混蛋！”
谁能告诉他到底是什么情况？
神之子不见了。
神之子消失在宇宙中。
地球上再无他的身影。
为了拯救地球，为了不让地球受到陨石攻击……
理智上，布鲁斯知道牺牲一个外星人，把伤害减到最小是最佳结果。但是情感上，他却无法接受他的爱人因此消亡，甚至无法原谅超人自我牺牲的做法。
真是伟大！毫不顾及的自我牺牲，世间无法阻挡他伟大奉献的勇气！布鲁斯讽刺地想，同时却又自欺欺人——不！他可是超人！怎么可能如此简单就……一定是有什么原因，导致他无法返回地球！
布鲁斯如此坚信着，坚信那个男人，那个恍若神明的男人不会就此消亡！
他还没有……他还没有向卡尔道歉，他还没有对他解释自己的恶作剧，他还没有请求他的原谅。
为什么？为什么偏偏是超人？噢，当然，因为他是超人！他是那个该死的过分理想主义的想要守护世界的超人！他从来就不属于自己，他属于全世界！而属于布鲁斯的克拉克却被他自己推开了！
上帝！拉奥！不管是什么神！只要你们能够把我的爱人换回来，我……我能如何？蝙蝠侠照样活跃在哥谭的夜色中，花花公子布鲁斯照样迷醉在灯红酒绿中。他能怎样？不……他什么都不能做。
布鲁斯在克拉克的住处中找到因没电而自动关机的手机，属于克拉克的手机。手机里有一大堆未发送的短信堆积在草稿箱里。
【早安，布鲁斯。】
【对不起，我忘了你并不需要我的问候。我甚至连发出去的勇气都没有。你是否仍在厌恶我？】
【你是否在后悔？噢，你当然在后悔，这是什么问题！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。】
【对不起。】
【对不起。】
【对不起。】
【我爱你。】
【我爱你。】
【我爱你。】
【我应该忍耐的，我应该阻止你的！我……我不应该任由你做出会后悔的事情！】
【对不起。但是我爱你，我真的希望你能幸福，所以我会忍耐，忍耐不去找你，忍耐一个人的孤单。】
……
【我爱你。拉奥！你让我的灵魂完整。我以为恢复一个人的日子只不过是恢复一个人的孤单而已。但不是，它是割裂灵魂的痛楚。我曾经的爱人，我很想你，我在日夜倾听你的心跳，这样我就能假装你就在我的身边。】
……
【我知道！我当然知道！我知道你正在和别的女人调情！你在和别的女人接吻！或许待会你还会在别的女人的床上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！不！不！不！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一点。我会屏蔽掉你的，我能够做到的！】
【你发了一条短信给我，这是你发给我的第二条短信。第一条短信是错误的开端，第二条短信是错误的结束。你的行动依然如计划般精准。我不该抱有任何妄想，原谅我，再也不会了。】
……
【你赢了，我放弃了。】
【我放弃摆脱你的声音。】
【即使你对我说的那句“我爱你”只是意乱情迷下的产物，我依然爱你！所以我放弃了，我放弃屏蔽你的声音，我继续假想你在我的身边，仿佛这样，你就与我同在。】
【布鲁斯，我爱你。】
……
布鲁斯无法阻挡眼泪的落下，尽管他身穿蝙蝠盔甲，做着窃取手机信息的工作，也无法阻挡他的伤感。
除了这些短信，更多的是诉说爱意和歉意的短信，克拉克不断重复“我爱你”和“对不起”，就像是个神经错乱的人在胡言乱语，却又是世间最美好的爱语。
“蠢货！我……我当然……爱你……才不是……随便说的。”我爱你，卡尔。只有这样，他才能说出自己的心意。每一次，都需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……布鲁斯，你真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！同样的！克拉克也是个无可救药的混蛋！像他这样糟糕的人，为什么还要如此执着？只要超人说一声，大概全世界的女人（甚至是男人）都愿意帮他暖床。
“我爱你，卡尔，这不是戏言。”蝙蝠侠伫立在高楼上，冷风带走他的爱语，让他的心破碎一地。再也无人会让蝙蝠侠在黑夜里感受到太阳的温度。
冷不防地，他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拥抱里，很温暖……就像是太阳的温度。
“我爱你，对不起，我爱你……B……我很想你……我……”
“欢迎回家，卡尔。”
“我回来了。”
布鲁斯将自己缩进了那个外星人的怀抱中。只有现在，他什么都不想去探究，只想享受这个拥抱。无论它是否只是一个过分真实的梦境。
布鲁斯本以为蝙蝠侠的冷静会压制他，但是人类的情感冲破了自我压抑的桎梏；他本以为这样一个拥抱就好了，即使是梦也没关系，但是一种强烈的感情却让他急切想要看到他的爱人的脸，即使是需要他离开这个拥抱，即使只是在梦中。
他挣脱了这个温暖的怀抱，转过身，正好对上一双弥漫着失望、黯淡无光的天蓝色眼睛。
卡尔的状态不太好，制服破破烂烂，灰头灰脸，面容憔悴，连头上的一撮卷毛都无精打采，不过布鲁斯怀疑，这是因为某个笨蛋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。
嘿，即使只是梦境，如此逼真，连超人哀伤的神情都如此真实。
布鲁斯紧紧抱住卡尔，想要从他的身上汲取温暖以及安心的感觉。
“卡尔……卡尔！卡尔……克拉克……克拉克！我爱你！不是开玩笑！不是恶作剧！我很清醒！我爱你！我真TM爱死你了！但你不在了！你不在了……对不起…对不起！对不起！我不该找其他女人，我不该故意说分手吓你，我也没有好好跟你告白！我爱你！你能回到我身边吗？不！！不要说出来，就这样吧，让这个梦继续下去！”
“布……布鲁斯？你……不后悔吗？”
“后悔！”
“……”
“我很后悔，没有去找你，没有主动联络你，没有跟你说……唔……”
卡尔亲吻他的爱人，他们的唇紧紧贴在一起，唇舌交缠在一起。他们紧扣对方的头，让这个吻变得更加缠绵、紧密、不可分离。
我爱你。他们只能不断重复这句话，爱情已使他们的语言匮乏，只有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语才能让两人感受这份真挚的感情。
这是蝙蝠侠第一次泄露自己的情感，不再是冰冷的黑暗形象，像一个人，像一个卡尔能够触碰的人，让超人感到那样美好却似梦境般虚幻。
超人在宇宙中漂浮了很久，他消耗太多的能量以致全身无力，陷入半昏迷状态，迷糊间他似乎听到了爱人的呼唤，至少他希望那是他所爱之人的呼喊声，只因这样，他才有力气坚持到太阳周边，在昏睡中补充能量。
或许这真的是一场梦境？
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呢？
或者说，这是蝙蝠侠的梦还是超人的梦呢？
不过此刻这件事显得那样微不足道。就算只是一个美好的梦也没关系。此刻的他们拥有对方，这就足够了。
超人抱着蝙蝠侠飞向韦恩庄园，夜色掩盖他们的身影。他们从阳台进入布鲁斯·韦恩的房间，期间完全没有分开对方，无论是身体还是唇。
【蝙蝠侠，我爱你。你呢？】
〖该死的超人！你就不能说别的吗？我……该死的！我当然爱你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！我……呜……〗
黑暗中某些细碎的语言只是表达心意的一小部分，却又显得轻微而关键。
只需要一句话，超人便失控了，蝙蝠侠也失控了。
他们缠绵在一起，互相拉扯对方的衣服，抚摸底下的肌肤。窗外的灯光折射出梦幻的色彩，将整个场景衬托的美好而虚幻，然后破碎。
【我爱你。】
唯有这句话在破碎中拼凑完整。
随后，一切又归于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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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布鲁斯主人……布鲁斯主人，请起来，如果您真的需要休息的话请脱下装备转移到床上吧！”老管家轻轻摇晃布鲁斯的身体，让他清醒。
“阿……阿福？我……克拉克呢！”布鲁斯迷迷糊糊睁开眼睛，发现阿福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，随后他的思想回归头脑，问出了一个他最在意的问题。
“我知道您很担心克拉克少爷，不过很可惜，暂时还没有他的消息。我想，您需要休息一下，您最近实在是太过勉强自己了。”
“我没有！”布鲁斯大声辩解，却在老管家担忧的眼神中发现自己的状态实在是算不上好——他居然穿着蝙蝠制服躺倒在布鲁斯卧室的椅子上，这是从来未曾发生过的事情。他的状态有这么差吗？甚至出现幻觉，或者是“日有所思，夜有所梦”？以至于他真的以为那个男人回来了，以为那个男人真的……还活着，就在他的身边？
噢，克拉克，现在你信了吗？冷酷无情的蝙蝠侠居然会渴望一个男人到产生幻觉。你却一直在担忧一个可笑的最简单不过的问题——我怎么可能不爱你？在你爱上我之前，我早就喜欢上你，只不过你总会比我更勇敢地向前走，直到你比我爱你程度更深地爱我，更快更坦诚地诉说爱意，更勇敢地直面我们的感情。对不起！我应该……应该更加……
布鲁斯目光呆滞地看着半空中某个点，他呆愣了很久，才反应过来他的老管家还在耐心地看着他。他的面罩已经脱下放在茶几上，他揉揉眉头，歉意地看着阿福，“我很抱歉，或许我需要休息一下。”他缩缩身子，阳台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，冷风穿过门掠进来，带来一丝冷意。他迷茫地看着阳台，他记得超人就是在那里，送他回来，和他亲吻，他们那样亲密，仿佛不可分离。
“我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？”布鲁斯皱眉看着阳台被打开的门，有些疑惑。他不太分得清楚到底什么是真实，什么才是虚假。超人归来是梦？还是他现在正在做梦？又或者，从一开始，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而已。
阿福随着他的动作看向阳台，“我也很好奇这个问题。您昨晚并没有回蝙蝠洞，而是从别的地方直接进来卧室。”阿福看着阳台，意有所指。
布鲁斯猛地转头看向阿福，他就像是被某件悚然的事情打醒，瞪大眼睛，不再迷糊懵懂。
“看来，我的休息计划需要延迟一下。”
